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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薩風土志

王愷 發(fā)布時間:2018-01-03 16:59:00來源: 三聯(lián)生活周刊

奔跑在拉薩城大街的小公共汽車上,拉著車門的黑臉濃眉的藏族售票員永遠在說讓外地人聽不懂的話:“到拉薩嗎?到拉薩的快上車!”——明明是跑在拉薩市里,莫非還有另一個拉薩?

奔跑在拉薩城大街的小公共汽車上,拉著車門的黑臉濃眉的藏族售票員永遠在說讓外地人聽不懂的話:“到拉薩嗎?到拉薩的快上車!”——明明是跑在拉薩市里,莫非還有另一個拉薩?

他說的是老拉薩,千百年來形成的拉薩概念,只是圍繞大昭寺形成的一個地方。直到1986年,給拉薩做總體規(guī)劃的規(guī)劃局長史文江發(fā)現(xiàn),拉薩市還只有3平方公里,3萬多人口。

1936年英國使團成員之一的斯潘塞·查普曼的印象也是如此,“拉薩城本身很小,真令人感到驚異,建筑物前的小廣場周長只有2英里”,眾多用經(jīng)幡和盆花裝飾絢爛的房子全部圍繞著大昭寺,“大昭寺是全藏朝圣的最圣潔之地”。而布達拉宮和羅布林卡,在眾多老拉薩市民心目中并不屬于拉薩。

在某種程度上,這個城市的宗教意義一直壓倒世俗生活的意義——大昭寺一直是城市核心,大大小小廟宇散落于民居之間,喇嘛們也和街頭居民們比鄰而居。

因此,拉薩的風土人情無一不與宗教有著密切聯(lián)系。

大昭寺:拉薩最早的建筑

大昭寺肯定是拉薩最早的建筑物之一,松贊干布統(tǒng)一全藏后,按藏族史書記載,沐浴在拉薩河中的松贊干布王子看見水草豐美的平原中央,藥王山和紅山突兀崛起,地形十分顯要,而紅山據(jù)說是其祖先修煉之所,所以他在拉薩駐扎下來。

吐蕃日益興盛后,公元641年,松贊干布迎娶文成公主。而此前,他已經(jīng)迎娶尼泊爾的赤尊公主為妃,他們居住于紅山上的巖洞宮室中,也就是現(xiàn)在布達拉宮的所在地。雖然藏族傳說中,他已修建了千余座宮室,但按西藏自治區(qū)社科院學者巴旺的研究,在那個時代是不可能的,松贊干布和赤尊公主很可能是住在簡陋的巖石搭建的小房中,這只是他們的冬天居住地——“當時拉薩不是所謂都城,因為吐蕃族尚沒有定居的習慣”。

文成公主暫棲于布達拉東面湖泊錯落的沙地上,住的很可能是當時流行的牦牛毛“黑帳”。這種帳篷防雨雪,吸水而且速干,而她攜帶的釋迦牟尼12歲等身佛像,都放在柳林帷幔中。她按漢地風水,發(fā)現(xiàn)柳林是龍宮之門,所以決定建廟鎮(zhèn)之。而赤尊公主也要求在沙地另一面,給自己帶來的8歲等身佛像建廟。

傳說中赤尊公主建的廟屢建屢塌,而且每建必傾,大度的文成公主再次觀星象,察地形,按漢地流行的五行學說,發(fā)現(xiàn)藏地酷似仰面朝天的羅剎女,而臥塘就是此女的心臟,必須在四肢和心臟處建廟鎮(zhèn)之。廟建在心臟處可以塞其血路,她并且提出用白山羊背土填湖的建議。于是,山羊背土的浩蕩工程開始了,山羊在藏語中稱作“惹”,而土則是“薩”,于是,這個廟被稱為“惹薩”,這個龐大的建筑物慢慢成為這片土地的象征,這里也就稱為“惹薩”,漢語翻譯為“邏些”,也就是拉薩的前稱。

這些傳說反映的其實是漢地風水和藏地風水融合的過程。大昭寺的建設(shè)其實也是“國際化”的產(chǎn)物,即尼泊爾、藏族工匠與漢族畫師合作的結(jié)果。公元648年,也就是唐貞觀二十二年,文成公主到邏些的第七年,大昭寺建成,她在寺前種柳樹,被稱做唐柳,此地成為赤尊公主的供佛和居所,而她住在不遠處的小昭寺。圍繞這兩所寺廟,7世紀末已經(jīng)有了18家旋舍,供各地朝拜人居住。慢慢又出現(xiàn)了定居住房,以大昭寺為中心的八廓街就此成形。

兩位篤信佛教的公主影響了松贊干布,各地的寺廟才越來越多,而來邏些朝拜的人也越來越多,使邏些成為“圣地”,它也改名為拉薩,就是圣地的意思。

之后的吐蕃走向沒落,而大昭寺也不再興旺。直到15世紀,拉薩才再次成為宗教中心,五世達賴重新維修擴建大昭寺,才逐步形成今天的規(guī)模。

布達拉宮

藏族姑娘邊巴是布達拉宮的工作人員,從西藏大學藏語系畢業(yè)時候,得知自己分配到布達拉宮,她高興極了,她父母更是高興得沒睡覺——在藏族人心目中,布達拉宮就是神圣。

雖然傳說中松贊干布在紅山上修建了1000間房子,但因當時沒有建筑能力,所以松贊干布最可能是根據(jù)一些天然洞穴修建成簡陋的居住,其中之一的修行洞“曲杰竹普”保留到現(xiàn)在。據(jù)說當年還留下了一尊白塔,整個布達拉宮是圍繞著這兩個建筑在達賴五世時逐步修建成的。曲杰竹普中,現(xiàn)在還有松贊干布和他的大臣、妻子們的塑像,尼泊爾的赤尊公主占據(jù)了比較主要的位置,她比文成公主早嫁到此地。

五世達賴之所以在此地修建布達拉宮,是因為布達拉在梵文中就是普陀的意思,也是觀世音的道場,而達賴傳說中是觀世音的化身。而他的親信、攝政王第司桑結(jié)加措督促了紅宮的修建,紅宮作為宗教場所,存放了從達賴五世開始到十三世結(jié)束的供圓寂用的八座靈塔,獨獨缺了身份奇異的六世達賴靈塔。

五世達賴靈塔最為巨大,共花費119812.37兩黃金,還不算無數(shù)珠寶,但這并不是布達拉宮最珍貴的文物,邊巴驕傲地指著陳設(shè)的3700余座合金佛像說,這是空前絕后的,當年鑄造于印度、尼泊爾和西藏的這批合金像的技藝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失傳。

布達拉宮從前是作為政治中心而存在,所以盡管它和別的寺廟陳設(shè)一樣,卻沒有稱為寺。五世達賴受順治皇帝冊封后,從哲蚌寺搬到這里居住,布達拉宮的性質(zhì)才變了——不僅是政治中心,也成為了西藏最大的活佛所在地。

隨著政教合一,這里又成為軍事首腦機關(guān)和監(jiān)獄所在地,“下面有一個大監(jiān)獄,不過和很多地方一樣,我們還沒有整理出來”。邊巴說。于是,整個宮殿的性質(zhì)更復(fù)雜?,F(xiàn)在,十余層的宮殿真正開發(fā)出來的部分只有幾層,最高層的金頂正在修復(fù),藏族工人邊唱著歌邊打著土,稱為“打嘎”,給神圣的宮殿增加了一些民間的快樂。

宮殿下原本是大片的民居,零亂而粗枝大葉,但也有它獨特的趣味。甜茶館、轉(zhuǎn)經(jīng)的人群,甚至上世紀60年代還存在的幾頭印度大象組成了這里的奇異風景。隨著城市改造,這一切都消失了,這里成為了一個龐大的嶄新的廣場。

羅布林卡:林卡之尊

18世紀40年代以前,羅布林卡還是一片牛羊出沒的荒灘,遍生雜草和灌木,常常生病的七世達賴格桑加措喜歡此荒地的一眼泉水,夏天常到此沐浴治療。清朝的駐藏大臣為此給七世達賴修建了一個涼亭,慢慢地,涼亭東側(cè)修建起一片宮殿,也就是羅布林卡的前身。

宮殿叫格桑頗章,護法殿內(nèi)有生動古樸的壁畫,內(nèi)容主要是吐蕃著名國王和各種護法神在一起,而引人注目的壁畫還有當時拉薩的全貌——圍繞著大昭寺的街道,熙熙攘攘的朝拜人群。

自從修建了宮殿,以后每世達賴在未成年的18歲之前,都會在這里由經(jīng)師教習藏文、佛經(jīng),執(zhí)政之后,這里就成為他的夏宮,布達拉宮則是他的冬宮。

羅布林卡的規(guī)模隨著每世達賴的擴建而不斷擴大,八世達賴在這里廣種花木,使這里初具園林規(guī)模,之后不斷引進的珍奇花木使這里有了“寶貝林園”的名號。

1954年,羅布林卡又得到大規(guī)模擴建,主要是修建十四世達賴新宮,叫達賴明久宮,也是眾多宮殿中最為藝術(shù)性的,新宮宮墻外,有數(shù)尺厚的紅色卞白,是用怪柳樹枝經(jīng)過染色而成。卞白砌墻是有嚴格規(guī)定的,除寺廟和宮殿能用外,一般人不能采用。

新宮臺階外懸掛著一對虎尾鞭,長達1米多,據(jù)說最早是由吐蕃王赤松德贊所持,主要表示威嚴。新宮壁畫中,有兩幅引人注目:一是1652年五世達賴進北京朝見順治皇帝受贈金印、金冊的場景;一是描繪十四世達賴1954年經(jīng)過新建的康藏公路,到北京參加全國代表大會的情景。

拉薩的紀念碑

大昭寺前的石墻內(nèi),有兩塊拉薩最主要的石碑,一塊上有頂蓋,四面中有三面刻著藏漢兩種文字,背面是藏文盟誓,這塊碑叫長慶碑。

這塊石碑刻有唐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嫁給吐蕃贊普,唐蕃結(jié)成甥舅關(guān)系,立于公元823年,是雙方屢戰(zhàn)屢和后的產(chǎn)物,所以被稱為甥舅和盟碑。自松贊干布后,歷代贊普對唐朝皇帝以外甥自居,“承崇甥舅之好”。

這塊碑后的駐藏大臣所立的“勸人種牛痘碑”,是和的弟弟和敬所立,主要是勸當時的藏人接種牛痘,以免引起天花。歷史學家解釋:當時的藏地因強烈陽光普照,所以細菌較難存活,但一旦藏人從高原進入內(nèi)地,很容易感染天花,所以,駐藏大臣勸說當?shù)厝嗣窠臃N牛痘。

這兩塊石碑從前據(jù)說是石欄包圍,現(xiàn)在改為石墻包圍,所以,一般游客無法看見。

石上寺院帕邦卡

拉薩北郊的娘熱鄉(xiāng),既有當年六世達賴與情人見面的黃房子,也有著名的石上的寺院帕邦卡,這是一塊建立在完整石頭上的寺廟,石頭的面積足有一畝地大,據(jù)說是塊母石頭,和旁邊一塊公石頭一起從印度飛來。和西藏許多地方一樣,這里也充斥著各種傳說,但是帕邦卡的出名,不在于傳說,而是因為史實。曾擔任過西藏博物館館長的赤烈曲扎是個地道的藏族學者,他說,在拉薩,松贊干布最可能到達過的地方就是這里,“其他地方都沒什么根據(jù)”。因為這里是他派遣的小大臣吞米桑布扎創(chuàng)造藏文的地方。

在他看來,雄才大略的松贊干布是最有才能的,他從唐朝和尼泊爾學到了不少東西,而藏文是他派遣年輕的大臣從印度等國學習后的產(chǎn)物。

也有學者認為藏文和象雄文字有密切關(guān)系,但不管怎樣,吞米桑布扎使這里成為確鑿的藏文化源頭。這里有史傳第一塊西藏的六字真言石刻。

石頭上的帕邦卡從前有七層,“文革”使這里毀滅,成為三層建筑,但這絲毫不能阻止新寺廟繼續(xù)與石頭成為一體,就像從石頭上長出來一樣,甚至石頭縫隙里也修建了佛殿,小小的窗戶中透出一線線追燈似的太陽光,很神秘。

(責編: 李元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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